【历同】伯牙子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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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从噩梦中惊醒。
我梦见钟子期死了。
我满头都是冷汗,汗水顺着头发滴落在被子上。
但心中的恐慌比汗水还多。
在旁人看来,钟子期不过是我俞伯牙医治的一个普通的病人。我一生救人无数,一个普通的病人,不足我挂齿。
但那毕竟是旁人,在我看来,钟子期是个很特别的“病人”。
那天深夜,我正准备下班,突然推来了一个急诊病人,受了很重的伤,大出血。
我被叫去了手术室帮忙。那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,长得很清秀,可惜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他伤得很重,手术从深夜做到了第二天上午。手术室的所有医生都快昏倒了,但好在手术还算成功。
手术室的门一打开,竟没有家属在等待,只有一个警察。他见手术室门开了,赶忙上前询问情况。
“那男孩怎么样?”
“情况还算乐观,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。”
“噢噢,那太好了……”
“对了,那男孩是怎么一回事?”我从旁边走出来,问那警察。
“啊……我也不太清楚。应该是跟人打了架吧,被人在一小巷子里发现的。”
我变成了钟子期的主治医生。
原因是他的主刀医生生病了(这什么鬼原因)
他昏了一个下午,醒来的时候,我在他旁边给他换药。
“你是谁?”他的眼中只有单纯,没有一丝警惕。
我笑了笑:“我还想问你呢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钟子期。”
“嗯...真是个好名字。我叫俞伯牙,你的主治医生。”
“俞伯牙……”他暗自喃喃道,好像在努力记住这个名字。
真是可爱啊,我轻笑。
第三天,他的病情没有好转。他告诉了我他的一些事。
钟子期是高中生,经常受人欺负。这次就是被人围堵要钱,钟子期不给,被人打成这样的。
“...你父母呢?”
“我妈在我小时候就走了,没回来,我爸从来不管我。”钟子期苦笑了一下。
世上总有一些孩子承受着不该承受的东西,经历着不该经历的事情。
第十天,钟子期勉强能下床了,他身上的伤痕每一个都触目惊心,有刀砍痕,有鞭打痕,有红肿,有青紫。作为一名医生,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。但这些伤痕出现在他瘦弱的身上,我突然心疼了,很疼。
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时间慢慢流逝,如白驹过隙,抓不住,追不上。
今天晚上子期突然发烧了,我忙了一夜,一丝也不敢怠慢。
“俞医生”子期弱弱的声音传来。
“怎么了?”我正在倒水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喝水。”
“唔”子期抿了一口水,“我可以……叫你伯牙吗……”
我愣了一下,还没回答,子期就先害羞了: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...我...没有别的意思...我...我只是...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:“我只是...很喜欢伯牙...”
“噗”我轻笑。我揭开子期蒙住脸的被子,他的脸几乎全红了。真是个纯情的小天使。
“当然可以了,我的子期~”顺便在子期的唇上轻点了一下,如蜻蜓点水。
“唔”子期的脸红透了,脖子根也爬上了几丝红润,也不知是发烧还是害羞。
要是平时的子期是只自立忧郁的猫,那生病的子期就一定是只可爱的小奶猫。时不时就奶奶地叫你别走。
(擦鼻血)
……
明天子期就能出院了。
子期扯了扯我的衣角:“伯牙,我不想走...”
我揉了揉子期的头:“我也不想你走啊。可是还有这么多病人需要住院。你好得差不多了,不能总占着个位置吧。”
子期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我帮子期办理了出院手续,还帮他打了个车。
“子期。”
“嗯?”
“记得来找我。”
“嗯,好。”子期笑得很纯洁,谁都看不出这可爱的笑靥之后,伤痕累累。
之后的几天,子期每天都会挤出一点点时间来医院找我,但我经常有手术,所以常让他吃闭门羹。
我告诉了他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,以便他好找我。
子期也告诉了我他的住址,但他让我“没事别来”。
我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不想让我见到他的父亲罢了。
我突然从噩梦中惊醒。
我梦见钟子期死了。
我满头都是冷汗,汗水顺着头发滴落在被子上。
但心中的恐慌比汗水还多。
“只是个梦罢了。”我安慰自己,慢慢躺回床上。
但我心中总有奇怪的感觉,好像有人总在说“钟子期真的si了”
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最后还是换好衣服出去了。
“应该是这吧……”我根据子期给我的地址,找到了他的“家”。
那群居民楼就像贫民窟一般,破破烂烂,仿佛几百年没修整过。楼房与楼房之间狭小的道路也只是简单沙化了一下,连水泥都没铺。
“左转第三栋二楼右边...”我来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门前,门的另一边好像混杂着许多声音。
我贴近门,仿佛听见门里有个男人在大喊大叫,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哀求。
“子期”脑海突然闪出了这个我日思夜想的名字。
我瞬间慌了。
我敲了敲那扇门,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像在指唤着谁去开门。
“哐嚓”门开了,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脸。
“子期...”我的心咯噔了一声。
“伯牙...”子期清秀的脸上沾满了泪水,半边脸还有通红的掌印。
“你这小兔崽子,给我gun进来!”一个粗鲁的男声响起。子期立刻吓得抱住了我,躲在我身后:“伯牙...救...救我...”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,与他的身子一样抖。
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受伤的。”我护住了子期。
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走了出来,见我护着子期,破口大骂:“你谁啊?!一边去!”
“这位先生,请注意您的言辞!”
“我**要你管!”那人的拳头挥了过来,我侧身一躲,那人扑了个空。
我一个过肩摔,那人就昏倒了。
我牵起子期的手,向外跑去。
我把子期带到了我的住处,让他暂住这里。
子期显然是被吓坏了,十分木讷,但他的眼睛诉说着一切。
我拿出医药箱,为他处理伤口。
子期很白很瘦,明明长得一副好胚子,身上却满是伤痕,一道道可怕的伤痕。
擦药的时候应该很痛,子期却一声也没叫,只是身体微微抽动着。
“你不疼吗?”
“习惯了,自然就不疼了。”
那一刻,我的心被狠狠抽痛了,仿佛这些伤都打在了我身上。
擦前面时,子期的锁骨露出来了,如无瑕的玉一般,又白又嫩,我轻啄了一下。子期的脸瞬间红了。
第二天
我早早起来,准备好早餐,去房间叫子期起床。
子期已经起了,换衣洗漱都弄好了。
“子期今天这么乖啊,你住院的时候经常不肯起呢。”
“嗯...”子期又做回了那只沉默寡言的小猫。
“我明天下午就要回学校了。”
“啊,这么快。要不我送你?”
“嗯。”
“今天我休假,要不我们出去走走?”
“好。”
……
过
……
程
……
略
……
(才不是我懒得写)
……
回家的路上,我们路过一家琴行。
说是琴行,但大厅里全是古琴,古筝。
子期的脚步明显放慢了,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琴行的玻璃门。
“子期?”
“啊。”子期恋恋不舍地转过头,“我在。”
我笑了笑,牵着他走进了那家琴行。
“您好。”前台小姐迎上来。
“我想弹弹古琴。”
那位小姐把我们带到一架古琴前。那古琴上有高山,有流水,有苍松,有小草,古色古香,还有一股淡淡的古木香。
我坐在古琴前,手抚上琴弦,琴声慢慢流淌出来。
“子期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曾经是也学乐器的。我最爱的就是古琴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那你可听得懂?”真正听得懂琴声的人才有资格称得上“爱琴”——我认为。
“...峨峨兮若泰山……”
我眼睛亮了亮。
“洋洋兮若江河……”
“不错,不错。”我笑了,“子期可真不愧为我的‘知音’呢。”
子期脸上升起了一丝难以捕捉的红霞。
“子期认为我的琴艺如何?”
“甚好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...我喜欢...”子期的脸升起了红霞。
“那我给你弹一辈子吧。”
子期的脖子也红了。
“好...”
……
回到家
……
晚上
……
子期洗浴完,走出浴室。他的衣领敞开着,露出洁白红润的皮肤和诱人的锁骨。
我走过去,嘴唇贴上那细嫩的颈脖。
子期的脸红得像要滴血。
……
夜晚,被窝里。
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。
“子期?”
“嗯...”
“你...”
“嘘...我冷。”
我抱住了他。
光线很暗,但窗外一缕清冷的月光正好落在眼前人脸上,勾勒出棱角分明却稚嫩天真的脸庞。
四目相对,
两双炽热的瞳孔。
“伯牙...”
“我在。”
“我喜欢你...”
……
“我也是。”
“滴滴——”手机在桌上震动。
子期♡:
今天下午我会回来。
伯牙:
我来接你。
……
车站
一大群人围着一辆车子,窃窃私语,还不时有闪光灯闪过,似乎是发生了什么“可怕的事”。
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却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但现在却最不愿见到的身影倒在地上——
子期!
……
……
我捧着一束白花,站在一方坟墓前。
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汹涌,连同泪水一并涌出来。
我抱着那方坟墓痛哭。
……
“子期,我还是想来找你...”
……
“震惊!某医院著名医师俞伯牙医生竟在一坟前自刎!”……
……
再没什么能让我们分开了,子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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